“哼，哼哼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苦酒入喉心作痛，虽然自己喝的是果汁，但依然无法减弱柳牧云对于现状的一种无奈，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，浑身无力般瘫在椅子上，手上刚刚还是半杯的果汁，现在已经见底了。
“那个……是岳森同学吧？”
看这个状态，柳牧云已经是不太可能再去说什么了，与是韩沁雨便接过了对话的工作：
“看样子，你跟柳牧云都是认识的，为什么会……会这样，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呢？”
韩沁雨的内心也在敲鼓，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，平时上学放学回家，三点一线的生活，休息顶多是去图书馆和书店，就连咖啡厅这种地方，都是上次那场“闹剧”的时候第一次去的。
（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啊……）看着面前这位“漂亮”的“女孩子”，韩沁雨慌得一笔：（会不会有什么理由啊？万一刺激到他了怎么办？）
“额……”
岳森发出了尴尬的声音，余光扫了一眼在一旁坐着一直不说话的柳牧云，然后一脸歉意地看向韩沁雨：
“也没什么……”“给我说实话！”
柳牧云突然插嘴，吓得另外两个人身体一颤。
“你可气死我了……”
柳牧云放下手中的果汁，明明是生气，但为什么却笑得停不下来呢？
“那个什么……柳牧云，对不起啊……”
“别道歉，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道歉！”柳牧云的语气比岳森想象中要平和，本以为会大发雷霆的：“我就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？大佬……”
“别、别那么叫我啦……”
岳森以为自己的朋友在跟自己开玩笑，脸上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，但在抬头看向柳牧云的那一刻，他发现自己的朋友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韩沁雨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，用来掩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意。岳森这样一认怂，感觉还真的挺像一个女孩子的。
柳牧云没有说话，因为现在真正应该说话的人不是他。
“事情……要从大概一个月之前说起，那天正好是个周末，我在家里……”“挑重点！”
现在柳牧云的每一个字，都能让岳森吓得不轻，他支支吾吾，明明平时没有的那种羞耻感，也在自己的心中渐渐上升。
“就是，那天我穿着这身打扮去参加漫展，然后因为一些原因吧，跟他认识了，没想到，没过几天，他就……”
岳森的话到此便戛然而止，小心翼翼的看着柳牧云，但柳牧云并没有做什么反应，甚至依旧保持着但手扶着下巴的坐姿，表情甚至都和他的青梅竹马一样。
“他就，跟你表白了？”韩沁雨见岳森不太想说，便替他问了出来。
“不错，挺简洁的，我对你们的过程毫无兴趣，来龙去脉都清楚了。”柳牧云终于有了反应，身体的动作也开始发生了变化，脸上突然冷不丁一笑还是挺吓人的：“但听你这么一说……你女装不是一天两天了啊，再加上你这娴熟的女声，没想到啊，行家啊！”
“不，那个……”岳森嘴巴刚一张开，脖子有瞬间耷拉了下来：“好吧，确实这样，我承认。之前只不过是跟朋友打赌的惩罚，没想到就上瘾了……”
“有点厉害。”
现在生气也是无济于事，柳牧云经过了五六分钟的沉淀，终于稍微正常了一点：
“怪不得你不接受付睿呢，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接受啊……”
“其实，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，还是可以接受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“……”
在场的两个男生都沉默了下来——
“韩沁雨，你有时候说话真的挺吓人的。”
“哎？是吗……”
“好了，先不说这个。”柳牧云正了正身子，事情还是要继续谈的：“所以你就很困扰，他一直在缠着你，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大师，是吗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样。”岳森的手放在头上，即使摸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头发，脑袋也还是突然灵光一闪：“对啊，柳牧云，你刚才坚持说你是大师，也就是说……被会长监控起来的罗问菡，真的就是‘大师’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柳牧云沉默了片刻：“说不是你估计也不能信了吧，你别出去乱说就行了，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别那么狠毒，我们不是哥们吗？”
“被现在的你说是哥们，我内心相当复杂！”
柳牧云顿了一下，开始给他讲起了自己洗白罗问菡的计划，以及之后的安排：
“综上所述，你现在最好的办法，就是告诉付睿事实，让他对你彻底死心，然后继续我们的下一步行动。”
“不行！绝对不行！”岳森两只胳膊在胸前交叉：“你我信得过，但别人就真的不行了，如果被不熟悉的人知道了的话……他再给我说出去怎么办啊？”
（那当初你倒是别这么大摇大摆的女装出门啊……）
现在吐槽也无济于事，柳牧云的心情就跟亚马逊森林一样复杂，恨不得一把火烧掉。
“如果不从根本上消灭他的幻想，他还是会继续缠着你的！明不明白？”
“但我也不能自爆啊？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？”
“你这人真的毛病很多啊，这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？信不信我给你打晕，把裤子扒了扔到付睿那里？”
“别这么狠心啊……”
“别碰我！我现在对你有生理上的抵触！”
两个男人在激烈的争执着，一旁的韩沁雨就算是想要插话，也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“那个”就能让这两个人安静下来的。
“所以岳森，你给我……噗！”
一杯水泼到了柳牧云的脸上。
“韩沁雨，怎么了？”
柳牧云一脸茫然。
“实在抱歉，跟老板要了一杯水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冷静下来，不然的话，柳牧云是不会想不到这个办法的。”韩沁雨放下了杯子，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：“其实，如果付睿同学，真的喜欢岳森同学（的女装形态）的话，就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“还有这种办法？”柳牧云承认自己有些急躁，毕竟自己的朋友竟然是个女装大佬：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其实很简单……”
韩沁雨将两人拉到身边，细细道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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